无底线的老歌翻唱 正在榨干华语乐坛 洗歌泛滥成灾!一觉醒来,《离别的车站》屠榜了,还是洗歌版。音乐人董昱昆的视频在业内引发关注,他发现某音乐平台榜单前列出现了多首高度雷同的歌曲大赢家,如《来生别再相遇》《想你一次落一粒沙》《来生再和你相爱》等。
这些歌曲就像流水线加工的产品,名字各异但旋律几乎相同。据董昱昆统计,在榜单前十位中,有四首是《离别的车站》的变体,TOP500榜单中更是有十余首不同版本。其中,由烟嗓船长演唱的《来生别再相遇》连续在榜33天,最高排名稳居第一。
批量洗歌的现象再次引起了行业关注。通过检索发现,截至9月9日,烟嗓船长在各大音乐平台上发布了大量单曲和专辑。即便以数量最少的酷狗平台计算,从2024年3月到今天,他平均每天发布约1.68首歌曲,非常高产。他的33首登上酷狗音乐TOP500榜单的歌曲中,超过一半是对《离别的车站》进行重新填词,其余则基于《怨苍天变了心》的旋律。
更讽刺的是,这两系列洗歌版本的作曲都是徐嘉良。《来生别再相遇》还参与了平台的音乐扶持计划,利用平台资源持续扩大声量。此外,这首歌在短视频平台上被误认为是电视剧《生万物》的主题曲,获得大量点赞和收藏。
洗歌的新玩法包括多版本蹭流量,例如DJ默涵版、DJ豪大大版、DJ浩然版等,同一首旋律在不同平台反复上榜。更多洗歌公司也加入这场游戏大赢家,发布多个版本的《离别的车站》。
洗歌的速度非常快,这首《来生别再相遇》仅发行一个月就取得了巨大成功。用户被困在榜单的“赛博鬼打墙”里,熟悉的旋律成为“现金流”,微调是手段,算法则是点钞机。
作为《情深深雨蒙蒙》插曲,《离别的车站》发行于2001年。时隔24年,“《离别的车站》们”能一夜爬上榜首,背后是音乐行业的系统性问题:用户偏好熟悉旋律,版权规则模糊,侵权成本低,导致洗歌模式屡试不爽。
几乎所有音乐平台的榜单机制都依赖数据驱动,播放量、完播率、收藏量等决定了歌曲排名。然而,算法对洗歌作品特别宽容,甚至无意中鼓励这种行为。旋律熟悉、歌词直白的作品更容易触发用户的点击和收听,即使只是出于好奇,也会被算作有效播放。
当榜单或歌单中的歌能带来实打实的流量时,平台的态度变得暧昧。Spotify曾推出“Perfect Fit Content”计划,与供应商合作生产低成本、版权可控的音乐,满足用户需求同时节省版权成本。这种做法让平台既满足了用户需求,又节省了大量版权费用。
对于认真做音乐的人和公司来说,这无疑是一场灾难。面对批量洗歌,创作者难以有效保护自己的权益。取证难、时间差等问题使得维权之路遥遥无期。网易云音乐曾硬刚《错位时空》的洗歌版本,维权成本高昂,最终赔偿却寥寥无几。
坚守底线的音乐人和公司陷入两难境地,创作可能被洗掉,不创作则无法立足。长此以往,音乐产业将被同质化作品侵蚀,原创土壤越来越贫瘠,整个产业根基日渐崩坏。
北岛说,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,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。原创音乐人费尽心思写歌,却常常敌不过一首旋律相似、歌词东拼西凑的洗歌快餐。平台虽然拥抱原创,但洗歌总能在审核和算法漏洞中生生不息,赚得真金白银。
当下华语乐坛变成了一场怪诞剧场。长远来看,这样打破底线、竭泽而渔的音乐生态还能支撑多久?算法驱动下,洗歌的爆发力虽然让平台用最低成本维持了最高活跃度,但一旦原创者被劣币驱逐、集体流失,音乐行业将失去赖以存在的根本。维权成本高企、赔偿杯水车薪,愿意坚持写歌的人会越来越少。
监管与行业自律的缺位也是关键问题。音乐行业并非没有版权规则,只是执行成本高、处罚威慑低,洗歌人懂得钻空子,原创者在维权之路上孤军奋战。这种逻辑一旦固化,行业的创新力必然枯竭。
那首最初走进人心的《离别的车站》大赢家,绝不可能诞生在这样的生态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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